白桃戚风。

应无所住

【磊白】Like a hurricane

HP paro。

 

写在前面:有位老师跟我说,我想看什么梗她都给我写,我说我想看魁地奇,她说她想看吼叫信,然后她逼迫我写。

我:???请这位老师对我负责。

本质激情犯罪选手,瞎写,交代两句废话,然后凑合看吧。

有一波猛烈的年龄操作,具体体现在:1.把两位男主角两块金砖的年龄差缩减成了一块,不如你们分着用增加感情;2.强行使全霍格沃兹14岁一年级入学,20岁七年级毕业。不然让11岁的一年级和17岁的七年级谈恋爱臣妾做不到啊T T

加粗字体=讲中文。讲中文都是有意义的。

 

CP:16岁格兰芬多三年级磊 X 19岁拉文克劳六年级白

本文:充满令人误会的台词和剧情,男主角误会,女配角误会,吃瓜群众误会,上帝视角误会,连我都误会。

 

 

---


1

 

*

 

格兰芬多得分了!

欢声鼎沸——都是从金红色那一边看台传来的。一滴汗顺着白敬亭的额角倏地滑落,砸进风里,便不见了。

他沉心静气,往飞天扫帚上压了压重心,猛地调转方向一闪,便与一只冲他呼啸而来的游走球险险擦过衣角。因为这次加速,他升到了相对高的空中。

天气晴朗而寒冷。饱满的蓝色能见度高,足以便他俯视战局。

不用着急,他想,这一场已经是持久战,拉文克劳始终领先,只要他捉住金色飞贼,便能完成决定性、压倒性的胜利——这点起码的自信白敬亭还有,他是拉文克劳这百年来最有天赋的找球手,这是他参与魁地奇杯的第三届。

凡是这位好看的亚裔生上场,金色飞贼从未落过他人之手。

不会有意外,除非……

格兰芬多又得分了。

“除非先生”连翻了几个斤斗,从他身边掠过——不是刚刚进球的高大追球手,那绝非会让他担心的威胁力——而是他们的找球手。即使对方快的像只矫健的游隼,白敬亭也不可能认错。

 

这是吴磊第一年参加魁地奇,却已经打破了白敬亭创下的记录:他最快取得金色飞贼的时间比白敬亭整整少出五分钟二十一秒;而且,吴磊至今一样毫无败绩。

什么游隼呢,白敬亭撇了撇嘴,拉文克劳才是荣曜的鹰。而吴磊,这名年轻的格兰芬多正如每一个格兰芬多的热血大猫一样,勇敢,热情,爱炫耀——他猩红色外袍的对手稳下扫帚,飞在他隔壁,显然为队友方才的表现激动,鬓发上有亮晶晶的汗,眼睛更亮些。

他笑眼弯弯道,“白哥。”

 

他同他讲中文。他同样是亚裔、同样优秀的学弟在公共场合通常入乡随俗用英文跟他问好,而一旦他用了中文,便意味着:这是他们的私人时间。

 

白敬亭不动声色地提了点速,对方分毫异样都未觉似的,却始终轻松地保持着与他平行,似乎是铁了心要聊这几句天。见鬼,白敬亭想,吴磊是好胜心极强的人,如果他在一场比赛中坚持向他搭话,一定是想扰乱他的阵脚。

那我能认输吗?

吴磊开口,“哥,上次那事儿……”

梅林的胡子,上次那事儿!白敬亭手一抖,兀地往右边歪出个大趔趄,好像再晚一秒就会被嗖嗖旋转的游走球砸中耳朵,尽管事实上,他的左面只是吴磊罢了——他们俩在远离众人的半空中,四周除了蓝天、日光和风,什么也没有。可能还有天边的泡沫,那是白敬亭刚下好的与学弟掰扯两句的决心化成的,悦目娱心。

吴磊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从后面能看到,学长的耳廓像是真被游走球刮蹭过了,染上浅而薄的红色。

“别不理我啊白哥,那个晚上之后,你总是避着我走……我也不是故意要、”

“吴磊!”

“……难道哥其实喜欢那个女孩儿吗?”

白敬亭血都快吐出来了。格兰芬多的希望之星被巨怪踢了脑子吗?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

这是吴磊拐过走廊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正在尝试念一个据说可以变出玫瑰花的小咒语,这下失败了,胳膊里夹着的《高级魔药制作》掉到地上,嘭地一声。

他的魔杖尖端呲出一点小小的、珊瑚色的火花。

被人形花瓶挡住了一半的人僵硬的扭过头来,是白敬亭。对面的金发女孩儿维持着低头、递出双手的动作——手里捏着一封粉红的信。

女孩儿显然不打算改变姿势,吴磊和白敬亭便堂而皇之地在这幅不可说的氛围里接上视线。

 

吴磊向前进了一步,白敬亭猛烈地眨了眨眼;吴磊向后退了一步,白敬亭迅速地摇了摇头。

让三年级格兰芬多读懂六年级拉文克劳静音的暗示,难度系数直逼挑战与初次见面的马人接吻。但是白敬亭只剩本能反应了,顾不及其他,吴磊心里的火花噼里啪啦乱呲儿了一阵,突然福至心灵。

他大踏步的往前走去,途中还用飞来咒召回了自己的书,动作流畅,一把揽住白敬亭的肩膀。

“您好,这位年轻的女士,我是吴磊,来自格兰芬多。”

白敬亭暂时失去了表达接受还是抗拒的能力——他没有动弹,这看起来就像默许,吴磊感到的则是被鼓励。女孩儿缓慢的抬头,目光先落在白敬亭脸上,再转去吴磊脸上,碧色的眼里盛着一层楚楚可怜的水光。

梅林,这可真要命。白敬亭还没想完这句话,吴磊便露出了一个更要命的,无辜可爱的笑。

“我是白先生的男朋友。”

 

如果女孩儿还有工夫仔细看看白敬亭,她就能发现这个瞬间,白敬亭的震撼神色并不比她脸上的少,但她没有,她瞪大眼睛看着吴磊,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她转身跑开了,连再见也没说。白敬亭挽留不及,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造型像中国麻瓜世界知名的大型古装偶像剧男二号。他瞧了瞧吴磊,格兰芬多看起来也有点迷茫,没有绅士能看到淑女在面前落泪而无动于衷。可吴磊投来的视线还透漏着点微妙的,讨好的意思,让白敬亭觉得自己欠他一个夸奖,或许还得摸摸头。

这太可怕了。白敬亭咬咬牙,放下了吴磊,拔腿追出去。

吴磊在后面追问,“哥,今天晚上的课不上了吗?”

 

*

 

“哥,今天晚上的课不上了吗?”

白敬亭先前的话被打散了,托风声和欢呼声的福。吴磊连问几遍想知道自己没听清的是什么重要台词,白敬亭置若罔闻,格兰芬多只好动起了脑,另辟蹊径,打算从别的切入点打开这句入口。

 “那不过是课外补习而已,只要我想停止,就可以立刻停止,永远。”白敬亭冷着脸,心如明镜,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句让人恨不得咬掉舌头的口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吴磊套出来。

 

是“她喜欢你”。那位姑娘以为他和吴磊关系足够好而来请求转达告白,却在关键时刻遭遇现场目击。女孩儿比他更早的发现了情书当事者,然后便给他扣了一口令他震惊的锅。

当然,和吴磊之后自作聪明帮的那个倒忙相比,这点震惊就不值一提了。

 

“可是那对我很重要,上一周你就放了我的鸽子。我想了整整……超过一百个小时,没有你(的帮助),我一定会(为了留级的风险而)每日彻夜难眠。”吴磊切换到流利的英语,还无心地略去了一些不重要的关键词——因为他发现白敬亭正在拒绝讲中文,但至少愿意回应他了,这种情况可以与抚慰怄气的猫相提并论:配合他,顺毛。他们仍在不断加速,像两只轻灵的鸟作伴旅行。……不仅要顺毛。吴磊对白敬亭过于熟悉,他听到观众席的骚动声,适时地加了一把柴。

“要是还在闹脾气,如果我赢了比赛,我们就既往不咎,好吗?”

 

瞧瞧,说什么呢!

白敬亭满脑子被那天的下文堵着,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和女孩儿解释了一路,期间接受无数“我早该知道是这样”“你这个大骗子”的指责,才让人相信他和她不是情敌。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都是吴磊先动手的!他愤恨地翻起旧账,自从他和吴磊熟识以来,受诅咒一样失去了所有桃花运——难得以为收到告白却是代替受理,而连代替受理,他甚至都没摸到那封信,还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误解!难道他们看起来像是一起的吗?

拉文克劳盈满了怒火,一记刹车,吴磊险些一头埋进他钴蓝色的长袍里……没有埋进去,格兰芬多反倒有些失望,他总是觉得那长袍看起来比他自己的柔软得多。

“要是你赢不了呢?”

白敬亭终于肯正眼瞧他,露出罕见的漂亮表情:骄矜,自信,意气风发。他应战了,吴磊大喜过望。

“要是不这样,我可以实现你的任何一个愿望!”

信口开河!白敬亭冷笑一声,他们滑过了一块儿冒着稀奇古怪颜色烟火的上空,他清楚那下面有一个以他们为中心的非公开赌局。

“包括等同于下面那些即将认输的家伙需要付出的?”

吴磊倒抽一口凉气,白敬亭永远知道如何有效的威胁他;但他也永远知道,白敬亭仅仅是在威胁他。就算扯平了吧,吴磊心想,犹自添上一条附加款项。

“那你也必须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一言为定!”

 

毫无征兆的,白敬亭直线朝着吴磊飞速迫近!

 

格兰芬多立时反应敏捷地后撤——刚好与对方默契地避免了相撞,继而半分也没有犹豫,掉转了方向,追着拉文克劳向下疾速俯冲。

全场的躁动顿时攀越到新的峰值。

是那个带翼的、胡桃大小的小球。这道金色的流光终于现身,刚滑过让白敬亭捞了个空的吴磊的耳际,现在穿梭在距离他们十米不到的前方。

 

这太令人兴奋了。谁的热情能不被这种场景点燃呢?不止观众,连追球手们都有人停了下来……这两位天才找球手原本就不缺乏人气,此刻更是理所当然,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他们谁的眼睛都不能离开那个金色的小怪物,白敬亭的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大腿上的肌肉绷紧,除了风之外别无依附,吴磊也是——他们离得很近,并不断向目标逼近,危险的碰撞看似近在咫尺,却始终没有发生,两道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成为羽翼。

 

他们几乎和这个怪物火流星连缠的,穿过日光坠落下来。

 

不合时宜地,有人没控制住的礼花弹炸响——违规贩卖的始作俑者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教授都要对此负责了——但此刻没人有空想这些,他们穿过了五颜六色的绚烂粉尘,挂上了闪着亮片、弯弯绕绕的彩带,还捎带了一些会讲话的花瓣……离地面更近了,白敬亭和吴磊不约而同的伸出一只手向前,他们的手背和指尖终于难以避免的屡次相碰,又一触即离。金色飞贼似乎也被影响着减了速,距离地面还有三十米。

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白敬亭作出决定。

二十五米,他重新双手握住扫帚柄;二十米,他猛地再次提升速度,这使他短暂的超过了吴磊;十米,他又把速度有规律地迅速压慢;五米,吴磊和他再次齐平;两米,他的扫帚剧烈地一颤,这时吴磊似乎立刻想要拉他一把;一米,白敬亭撒开手,翻身跳了下去。

一声闷响,地面上扬起斑斓的,浓厚的飞尘。

背部着地比想象中还要痛一点,高速的后遗症使他有点耳鸣,吴磊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下面,一只手撑在他左耳旁。

 

……吴磊也跳下来了。他抢这最后一点时间的方法被识破,正巧被格兰芬多压了个结实。但不要紧,隔着软和的外袍和衬衫,他能明显感知到金色飞贼正被他躺在脊背下面,哪儿也去不了。

解说员和观众的惊呼声变得零落,没有人搞得清状况,拉文克劳又进了一球,这时也被完全忽略了。

 

白敬亭望进身上那人的眼睛里,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由于逆光,吴磊晕着一圈金色的、细碎的光圈,他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看清他,他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白敬亭扬起了一边眉梢,“是我赢了。”

“不一定吧,哥?”吴磊伸出手,帮他掸落了一片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那看起来像是冬樱花——的花瓣,“你把金色飞贼压在身下了,是不是?”

“可是,我在那之前就抓住你了。”吴磊往下俯身,如愿以偿的埋进了拉文克劳外袍的领口——那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他甚至因此而低低笑出了声,在白敬亭被他这等行为震慑住时,伸手到他的学长身后,像是做了一个短促的拥抱,速度比电光石火间摁住白敬亭的速度还快,一把摸出了那枚小球。

“用裸露的皮肤接触才算数,比如手。”

 

“……是吴磊,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吴磊!格兰芬多抓到了金色飞贼!”解说员的声音迟迟响起,激动到破了音,“吴磊打破了白敬亭的记录,这两位找球手无疑为我们带来了最精彩的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将获得一百五十分的额外奖励,比赛结束!”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吴磊问。

“……算数。”白敬亭因这突生的变故懵了会儿神,不甘心的神色隐现,却与不开心不沾边儿,难以言状。吴磊翻身起来,冲白敬亭伸出手。

解说热情地补上了这个空。

“总分是……天呐,总分竟然是、获胜的队伍是——拉文克劳!”

 

白敬亭握住吴磊的手,嘴角终于翘起来。

这是个近乎神采飞扬的笑,吴磊不得不承认,有一刹那,他被迷得神魂颠倒。

“虽然没有打算让金色飞贼落进你手里,”他站起身,帮吴磊摘掉刘海上沾着的粉色彩带,“但我刚才就计算过了,追球手进了那个球之后,拉文克劳一定会赢。”

“所以,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算数。”吴磊苦着脸应下声来,蔫成霜打的萝卜。

 

他们浑身扑着乱七八糟的彩,像刚从两朵爆炸的巨大化功夫棉花糖里携手逃难完似的,将对方从头看到脚,不由得相视而笑起来,这笑演变的愈发夸张,甚至被空气里的粉末儿呛出彩色的喷嚏。白敬亭的眼角泪花儿都浸出来了,将他那枚泪痣生动的打湿。

“但鉴于你拿到了金色飞贼,就算我们一半一半。”他心情极好,队友要急着和他庆功了,他拍了拍吴磊的肩膀,“是,我们既往不咎——今晚老地方见。”

“一言为定!”

吴磊应声,他们完成了一个赛后的握手,像缔结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

 

*

 

翌日早晨,拉文克劳的餐桌上空炸开一只红色的信封。

“梅林的胡子,梅林的裤子!我难以想象,您居然是这种人——我为我相信过您而感到可耻,”拔高的女声听起来比本尊凶悍多了,“白先生!”

吴磊一口南瓜汁喷了出来。被点名的那位隔着一条长桌坐在他对面,白敬亭先是茫然无措,继而与这边的吴磊对上视线,突然露出惊醒似的神色。他狠狠剜了吴磊一眼,吴磊在他的耳尖辨认出熟悉的红来——蔓延地极快,白敬亭整个人都快成红色的了,吴磊心想,红色明明应该是与格兰芬多最相配的。他怎么不是我们格兰芬多的人呢?

任凭白敬亭作何反应,吼叫信是不能被阻止的,“您说您和吴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你们甚至在魁地奇比赛,在这种场合里——明目张胆地躺在场地中接吻!”

这后面——还有些差不多长短的内容,但整个餐厅爆发出的讨论声瞬间就将之盖过了,吴磊没有听清,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白敬亭的神色变化过于精彩,他快要笑到桌子下面去。他的学长昨天晚上还是把那个女孩儿的事同他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个干净,对方像个被气圆了的兔子一样愤愤不平地埋怨了三遍自己连粉色信封的边角都没有摸到,小格兰芬多颇有点不格兰芬多的、愉快地想着,这一下倒是直接收到了一封红色的,这真是……

那个红色的信封总结陈词,“我不是不祝福你们,我只是希望不要被你们欺骗。不就是爱吗?——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这下大事不妙了,吴磊想,白敬亭上一场气还没消干净,又被置于了一场因他导致的风波里,而这带来的羞恼和愤怒,也一定,只能由他一点一点顺着毛慢慢抚平。

从哪里开始好呢?

吴磊真心实意的烦恼起来,他看到自己那只雪白的猫头鹰已经飞进了屋——它将带来一封他原本打算拿来哄哄白敬亭,现在看来却只会火上浇油的,粉红色的信。如果他抢在那封信落进白敬亭怀里的当时,用终于学会的咒语将它变成一朵玫瑰花……白敬亭会因此而在晚上补习的时候少打他的脑袋一下吗?

 

END








 

虽然写着1,却不知道2要到何年何月了,遂不打TBC,就当不存在吧!

本文最大的误会:虽然全世界都以为这早就发生了,但吴磊和白敬亭其实并没有在谈恋爱,他们就是隔壁学院的,关系好的,天天喜欢黏在一起玩儿的,同学。

这种状态太奇妙了,他们的心理状态应该是:吴磊喜欢白敬亭,吴磊和白敬亭都不知道;白敬亭喜欢吴磊,白敬亭和吴磊也不知道。

但总之,白敬亭就是与你们格兰芬多相配的,他早晚会成为格兰芬多的男人,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早日恋爱,日日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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